如果我用牵牛花的眼睛去看和乌鸦的嘴巴去说,
那算不算叹息?你胜利召开 你圆满结束
你们开着奥迪拿着提案,你们带着红花打着饱嗝
你们不停的在说:胜利召开
圆满结束
你们能不能放下身体,让灵魂复活
就象冲出了柏油路的重型货车,七米的距离
四间民房和三条亡灵,一个孤儿的宿命
你们不停的继续说:胜利召开,圆满结束
清明的纸灰刚刚熄灭,三月三的风筝被压在废墟里
孩子,你的眼睛是泥泞还是忧伤,是惊恐还是绝望
你听啊你听,那些草菅人命的空洞言辞映红了花蕾
他们喋喋不休的说:我们胜利召开,我们圆满结束
承德兴隆大杖子乡三道河村的山坡上,杏花开了
村边公路的地坎下的民房被砸垮了, 主人死了
三封申请,两次上访,一家老小,七米距离
办公楼和奥迪车说:我们胜利召开,我们圆满结束
谁是谁的祭品,大地上的纸衣香火和冥币
三道河村的户籍上,一个叫王雨和的家庭消失了
他被代表了,被和谐了,被胜利召开和圆满结束了
这个叫王雨和的人,不是宫物鼋不是院校派不是精英
他是
养活了一个体制支撑了一台机器的农民
他用血汗染红了一个特色 用勤劳粉饰了一个谎言
他是我们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亲戚朋友
承德兴隆大杖子乡三道河村的山坡上,杏花开了
三道河村的墙上写着:胜利召了开圆满结束了
孩子的风筝却被压在废墟里,孩子的眼睛湿了。
承德兴隆大杖子乡三道河村的山坡上,杏花开了
三道河村的户籍上,一个叫王雨和的家庭消失了
含泪菩提树
